前神韵音乐家赵倩楠详述神韵内部严密精神控制手法

 前神韵音乐家赵倩楠详述

神韵内部严密精神控制手法

文/快乐土豆整理


编者注:本文是根据虞超对赵倩楠的四集采访整理而成,这里是虞超节目的链接(123 4),在此感谢赵倩楠和虞超。在下面的链接里,您可以找到王志安对前神韵演员孙赞程清翎张郡格的采访文章


赵倩楠大约出生于1992年,在中国东北的沈阳长大,从小专修音乐,后来到德国留学,是一名专业的中提琴手。2014年22岁时,赵倩楠来到美国加入神韵,参加过多年的巡回演出。2021年,在神韵待了7年后,离开神韵。

由于赵倩楠在外面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上山后不肯就一些原则性的问题迁就或者屈服于他人,比如在压力下她始终拒绝向师母行“合十”礼,被师母视作“特立独行”、“害群之马”。由于赵倩楠拥有符合世俗的是非和善恶观,独立的思考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她将分享很多“有趣”而又令人心酸的故事。小编希望赵倩楠的故事,给您带来的不仅仅是大笑,更多的是思考。

神韵那里涉及的其实不仅仅是精神控制,还有身体和行为上的约束和控制。比如很多人受限于交通工具,而管理层禁止其他人帮忙,不得不在一些问题上屈服,无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了不曲解赵倩楠的意思,本文尽可能多地保留赵倩楠的原话,有些地方可能过于口语化,或者包含重复内容,还请读者见谅。本文若有版权问题,请联系推特上的快乐土豆(@happy202410)。


1. 赵倩楠的童年与修炼经历

赵倩楠很小的时候,跟着她的姥姥一起修炼法轮功。她姥姥大概是从1994/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当时法轮功在中国非常流行,几乎人人都知道。她的姥姥通过邻居接触法轮功,赵倩楠也因此在很小时加入修炼。

1999年末或2000年初,她的姥姥去北京"正法",但被抓捕。当时家里人都不知道姥姥的下落,后来通过警察的电话才得知姥姥被关押。赵倩楠的姥姥被关了两三年。她回忆道:“那年过年没有姥姥,因为我们家姥姥在我们家是一个非常核心的人物。”由于姥姥被抓,赵倩楠的法轮功修炼因此中断了。

赵倩楠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寄宿学校度过的,她在那里专修音乐。虽然赵倩楠从小跟姥姥修炼法轮功,但她的父母并不修炼。她和父母的关系非常好,母亲一直想把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赵倩楠回忆道:“我跟我爸妈关系非常好。虽然我寄宿学校,我妈也经常来看我,我爸妈都经常给我打电话。”她表示,母亲不希望她像姥姥那样遭受迫害,希望她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2. 在德国的修炼经历

赵倩楠后来到德国上大学,并且开始在安静的德国环境中认真学习法轮功。她描述说,在读《转法轮》时感动得泪流不止,突然明白了为何有那么多人不惜生命去坚持修炼。她将这次重新修炼称为“第二次得法”。

她回忆说,有一次她早早去了汉堡的一个公园,期待与其他修炼者一起练功。“我七点还是六点就去了,结果九点才有人来。”她充满期待地询问是否可以一起练功,得到了肯定答复。直到今天,赵倩楠依然和在德国认识的一些人有联系。

赵倩楠是在2014年5月13日这一天上希望山。她第一年拿的是美国的学生签证,一年以后转成工作签证。然而她从2014年底到2015年5月份,参加了5个月的全球巡回演出。赵倩楠当时不知道持学生签证不可以打工,学校给的名义是实习。神韵那里有多人持学生签证居留美国数年,然后每年以实习的名义,参加5个月的巡演。(编者注:是不是非法打工?还希望美国移民法方面的专家予以评论。)


3. 神韵的管理组织结构


编者注:这一段很长,小编在前面做一个小结,方便读者。神韵乐团的管理严格,由队长负责整体事务,班长则分别管理男生和女生,并严格区分成年组和未成年组。未成年人离开时需请假,且神韵严格限制成年人和未成年人间的接触。日常活动包括学法、炼功和排练等,人员到齐由班长监督。队长不仅管理日常事务,还组织学习和传达师父指示。出入管理严密,无论是在山上还是外出巡演,离开团队都需得到队长批准。赵倩楠举例说明队长在解决实际问题上的局限性,以及未成年人的手机和网络使用受到严格控制。(编者注:神韵组织对人身自由的限制和控制可能已经超出了法律允许的范围,成为其对成员实现精神和肉体双重严密控制的一种手段,希望懂得相关法律的人士来评论。)


每个乐团有一个队长,他/她对整个乐团负责。队长底下是两个班长,为一男一女,分别对乐团的男生女生负责。而男生组和女生组里又分成年组和未成年组(编者注:赵倩楠的原话是“学生”,不清楚这里的学生是否等价于未成年组,可以肯定的是,学生里面大部分是未成年人,我们姑且用“未成年人”在描述这个群体。)。神韵那里禁止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交往密切。班长是个跑腿,负责所有活动,比如人是不是到齐?不在的人班长就出去找,把人找回来。一天很多次集体活动,大家都必须到齐,比如学法、炼功、排练、开会等。没有明确的点名或者打卡制度,但是一个班十几个人,班长扫一眼,就知道谁缺席。队长有很大的权力,除了负责工作方面的事务,还负责组织学法、交流,以及传达师父师母的通知等。赵倩楠表示,队长相当于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主管,兼任法轮功辅导员的职责,而班长是个跑腿,管杂事的。赵倩楠当年的队长是刘伟,他会弹贝斯(Bass)。当年赵倩楠和室友相处不愉快、想要搬到另外的宿舍时,需要获得刘伟的批准,刘伟以“很快就要巡演,巡演时你不需要和她们一起住”的借口,拒绝了赵倩楠的要求。


神韵的出入管理非常严格,不仅仅限于山上,也包括在外巡回的时候。在山上的话,未成年人离开绝对要请假,某些情况下成年人也无法自由离开。另外,很多人受制于交通工具,自己没有车,又没有办法在山上叫出租车,同时也没有肯真心帮助自己的同事或者同学,所以完全没有行动自由。请看后面赵倩楠帮助郑媛慧和男朋友约会的暖心故事。在外巡回时,只要离开剧院或者离开团队,都要向队长请假,需要详细说明因何事请假,他同意后才能离开。比如有一次在日本巡演时,赵倩楠的琴弦坏了,她需要出去花自己的钱去购买新的琴弦,她必须详细说明情况,向刘伟队长请假,准假后才可以出去。(编者注:以小编在跨国公司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我们使用自己年假时从来不需要给理由。就算不是年假,有时需要早点离开,也不是每次都需要给出具体理由,仅仅和自己的主管说我今天有事,需要早点离开。)


赵倩楠有时会不打招呼离开,回来后会被训一顿。赵倩楠举了一个例子,在某地演出结束后,其他人要留下来吃宵夜,由于旅馆和剧院只隔一条街,赵倩楠决定自行回旅馆休息。结果当时的班长黄玥(她已经下山)追在赵倩楠后面喊她回去,赵倩楠我行我素,拒绝回去。赵倩楠很确定那是在市中心,一个安全的街区,喊她回去绝不是出于对社会治安的考虑。赵倩楠至今不明白黄玥为何非要喊她回去,不给她提前回旅馆休息的自由。


当被问及班长对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管理有何区别时,赵倩楠表示,对未成年人的管理要严苛得多,任何事情都要管,比如班长有权收未成年人的手机和ipad。赵倩楠补充说,那时人们可以使用手机和ipad自由上网。后来就无法自由上网了,只能上特定网站。比如,赵倩楠以前有个ipad,被收上去,锁上某些功能,后来一些网站就看不了。(编者注:前神韵演员张郡格接受王志安采访时提到,2019年《纽约时报》关于神韵的负面报道后,学校彻底封锁了外部媒体,所有教师和领导都告诉学员不要相信外界的任何消息。)


赵倩楠还表示,学校内部很多活动时强制性的,比如观看篮球比赛。赵倩楠并不想去,但是如果她不去,会被其他人抬去。


当被问及队长除了管人,是否也会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时,赵倩楠举了一个例子:“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地方练琴。我去哪练琴, 大家都会赶我, 说这儿不让练。后来我就找刘伟,刘伟不管我。后来我就找师父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赵倩楠的包夹之一何香莹,一直和师母说刘伟对赵倩楠有多好,而师母痛恨刘伟对她讨厌的人好。刘伟当时对赵倩楠说:“我不敢帮你”。多年后赵倩楠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内涵。刘伟认为如果他帮赵倩楠的话,会被师母责骂。也就是说,在管人的场合,刘伟从不缺席。而在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刘伟可能就无能为力。


4. 和师母关于“合十”礼节的冲突

赵倩楠对“合十”礼节的遵从度也是她与师母产生矛盾的原因之一。按照规定,师母走进场合时,大家需要向师母合十表示敬意。然而,赵倩楠表示,她只愿意对“师父”合十,认为只有“师父”是传法者,值得她表达如此高的尊重,而师母并不是修炼的核心人物,因此她不认为自己需要向师母行此礼节。


她说,自己并不怕因此得罪师母,虽然刘伟曾告诉她师母对此非常生气,赵倩楠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看法。她在一些场合会简单地对师母说“嗨”,但这种随意的问候让师母更加不满,师母觉得这种问候缺乏尊重。这种不满通过刘伟传达给了赵倩楠。


5. 集体批斗会与“害群之马”的指责

赵倩楠在一次集体批斗会上,被师母暗指为“害群之马”。虽然师母没有直接点她的名字,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师母指的是她,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提前开过小会。赵倩楠觉得这种批斗会十分不公平,而且是公开羞辱的一部分。


她回忆道,这次批斗会发生在2014年底或者2015年初在台湾巡演的时候,当时她的一些行为让师母不满,但她自己并不确定具体是哪些行为惹怒了师母。会后,何香莹(与她同住的成员之一)曾问她:“你怎么不哭?”因为在这种公开批斗会上,很多人都会表现出情绪反应以示“悔改”。赵倩楠坦然回应,她不觉得有必要因为这些批评而哭泣。


有趣的是,何香莹后来承认自己向师母“告发”了赵倩楠,称她的行为“不合规矩”。何香莹甚至为此感到内疚,哭着向赵倩楠道歉,表示自己出卖了她们之间的“友情”。赵倩楠对于何香莹的行为既感到理解,又感到无奈,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人是迫于压力而做出这样的选择。


6. 师母的傲慢和其他人的卑微

赵倩楠有一次看到乐团队长兼指挥陈缨去找师母。陈缨是全球佛学会负责人张而平的太太,擅长长笛,平时在其他人面前趾高气昂。山上一些比赵倩楠大的人都管她叫陈缨阿姨。有一天,陈缨在门口晃了一下,师母看见,就问是谁,得知是陈缨后,让她进来。陈缨于是双手合十,瑟瑟发抖地走进来,用特别细声细气的语气说:“师母,我有个XX事。”师母则是傲慢地大声说道:“一会儿再说吧。”赵倩楠补充道:“陈缨平时可不是那样,她对我可凶了。”


有些团员为了讨好师母,会主动坐在前排,配合师母的讲话,甚至在师母讲笑话时夸张地大笑,即使那些笑话并不好笑。露露(章天亮的妻子)是师母身边的重要人物,照顾师母的饮食起居,并且常常陪伴师母逛街等。在师母身边,对她极力阿谀奉承的人还有,舞台总监陆燕萍、报幕人唐瑞(编者注:唐瑞作为西方人,也学会了阿谀奉承那一套)等。在赵倩楠看来,这些人,通过这种方式赢得了师母的青睐。


赵倩楠对这种阿谀奉承的行为深感反感,她表示自己宁愿选择不合群、不讨好人,也不愿意加入这种表面上的逢迎之中。这也让她与神韵中的其他成员产生了一定的隔阂。


此外,赵倩楠举了另外一个她观察到的例子。有一次,赵倩楠去看师母那个团的彩排。赵倩楠补充说:“他们挺无聊的,有点像幼儿园过家家。要求我们团彩排好了,才能让其他人来观看。因为彩排过程中,肯定会出错,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的失误。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当时,彩排刚要开始时,师母拿着麦克风说:“和这个团无关的人,请离开”。然后很多人离开了。赵倩楠本来也应该离开,但她忘记为何没有离开。她说:“我看见章天亮在大剧场中间的位置,想坐不敢坐,想站不敢站,就那么半蹲着,以非常惊恐的眼神回头看师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和这个团有关,说有关吧,因为他的太太露露是这个团的报幕员,说无关吧,他毕竟不在团里工作。章天亮就这样长时间保持半蹲的姿势,看着师母的脸。师母大概终于看到他了,就说:‘行了,其他人可以了’。他才坐下来。”


虞超在此点评说:“章天亮这种惊恐的表达,正是师母的精神食粮,你知道吗?因为他需要通过别人的这种惊恐,对他诠释的这个服从,来获得极大的精神满足。”赵倩楠表示同意,这种表情和姿势非常失去尊严的。她说:“你什么时候看人会那样半蹲着悬在空中?我觉得太丑了。”

7. 赵倩楠与包夹的故事

7.1 两个年轻的包夹

赵倩楠提到,她在团内曾经多次经历被“包夹”。所谓“包夹”,指的是一种思想监管的方式,通常是一位或多位成员被指派去“包夹”一个被认为有问题的人,对其生活和行为进行密切的监督和干预,以确保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不会偏离组织的要求。

2014年刚进神韵不久,赵倩楠被安排与两个包夹住在一起。何香莹和贾子铭,她俩当时都很小,何香莹可能21岁,而贾子铭可能不到20岁。赵倩楠一开始并不清楚她俩是包夹。何香莹装作天真烂漫、和赵倩楠特别投缘的样子,来找赵倩楠,热情邀请她搬过去住,说她屋子里的某某某不久前刚搬出去。赵倩楠心无城府,觉得住哪里都好,新宿舍在一楼,很方便,就同意了。搬进去才两天,贾子铭也搬进来了。

7.2 被频繁偷窥和不请自到

赵倩楠后来终于意识到这两个人是包夹。赵倩楠住下铺,做了一个床帘,希望保护自己的隐私。然而何香莹和贾子铭经常不打招呼、未经同意就掀开赵倩楠的床帘,要看看赵倩楠在干什么。此外,她们的宿舍里面有个洗手间,里面的马桶间是可以锁门的,此外有个洗脸用的水池,还有一个洗澡间。然而如果赵倩楠刷牙、洗脸或者洗澡时,不会锁洗手间的门。何香莹和贾子铭经常不打招呼,冲进洗手间,她们并不是要用洗手间,而是来观察赵倩楠在干嘛。比如贾子铭会突然拉开赵倩楠的床帘,赵倩楠问她干嘛,她就说,没事,然后就关上床帘。尽管赵倩楠多次告诉她们,无论是掀床帘,还是冲进洗手间,需要打声招呼,或者敲门征求许可,但她们从未尊重赵倩楠的意见。此外,贾子铭喜欢在走路时,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抱住赵倩楠的腰。赵倩楠表示非常不喜欢,每次都受到惊吓。除了在宿舍偷窥,何香莹和贾子铭还喜欢突然“破门而入”,冲进赵倩楠的琴房(编者注:没有敲门的动作),看看她在干什么。赵倩楠问她们干嘛,她们会说看看。

赵倩楠不堪其扰,曾向刘伟队长提出要搬出这间宿舍,刘伟以“很快就要巡演,巡演时你不需要和她们一起住”的借口,拒绝了赵倩楠的要求。在巡回前,由于何香莹前来要求和赵倩楠同住旅馆房间,赵倩楠当时对她的包夹身份还没有看出来,所以就同意了。那时,那些突然闯入的事情,贾子铭做的多一些。赵倩楠补充说,“在巡回过程中,何香莹也一直扮演包夹的角色,负责‘盯’着我的行踪,比如在很多人中会马上发现我突然不见了。”

虞超评论说:“这个和监狱里使用包夹的策略是一样的,他们要找一些非常小、非常年轻、容易控制的人,这样的话才能好好监控你。而不至于他因为岁数大以后,以后和你建立某种可耻的同盟,因为你在德国受过教育,如果她们被你的思想影响,那是神韵高层不愿意看到的。”

7.3 私人物品被翻看

赵倩楠还表示:“当时我住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日本女孩, 她后来也离开了。何香莹事后告诉我,他们会去翻她的日记。我猜测日本女孩的日记使用英文写的,不是日语。我说你怎么能去翻人家日记呢? 然后, 我忘了何香莹如何回答我。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天哪, 我的东西肯定也会在我不在宿舍时被他们翻看。因为我在寝室的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放了我跟以前朋友的照片。他们不经意间的时候,就会说出来我的哪张照片,我心里说你怎么知道?”

7.4 背地里的小报告

赵倩楠相信,何香莹和贾子铭,背地里向师母多次打过她的小报告。比如在2014年底或者2015年初在台湾时,师母开批斗会,暗指赵倩楠是“害群之马”后,何香莹来找赵倩楠,问她为何不哭?赵倩楠说:“我为何要哭?师母没有点我的名。”何香莹就骂赵倩楠死不悔改。她说:“谁都知道师母是说你。”赵倩楠承认自己知道。她质问何香莹:“是不是你说的?因为师母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别人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在赵倩楠的质问下,何香莹承认是自己打的小报告。何香莹哭着说:“你知道吗?我出卖了我们的友情。”赵倩楠就觉得挺悲哀的,她不恨何香莹,她觉得自己在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是个比较坚强的人。赵倩楠认为:“何香莹痛哭这件事情,说明她做这件事情,内心是很痛苦的。”

7.5 何香莹与贾子铭的矛盾表现

赵倩楠提到何香莹和贾子明,这两人是神韵内部的监视者,他们奉命监控赵倩楠的行动。然而,何香莹私下在赵倩楠面前流泪,表现出内心的矛盾。她虽然负责监视赵倩楠,但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类似地,贾子铭在一次突然的情感爆发中,抱着赵倩楠哭泣,显得情绪失控。然而,贾子铭在公开场合却表现得极为开心和乐观,甚至被大家视为一个搞笑人物。这种明显的情感分裂反映出他们内心的矛盾和压力,暴露了神韵内部精神控制对个人情感的压迫。

8. 神韵严苛呆板的着装规定

赵倩楠提到,神韵内部对着装有严格的要求。赵倩楠先是谈到神韵乐团给女生做的西服。乐团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那些西服并不是给每个人量身定做的。赵倩楠表示穿上那个西服,自己显得很拖垮,表示自己从来没有穿过那么难看的衣服,非常肥大。然后那个裤子也是又肥大又扑地,就是一点型都没有。赵倩楠表示可以理解在剧场演出时,大家必须都穿演出用的西服。他们的理由是,咱们出去是一个整体,给世人看,穿得一样很漂亮。可是白天在剧场没有演出时,他们也不让你随意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赵倩楠还吐槽了平时他们要求演员穿“绿夹克”。但赵倩楠由于个人的舒适性和审美考虑,拒绝穿这种衣服。她觉得这种衣服不仅不合身,而且质地僵硬,特别是绿夹克的拉锁会影响她练琴时的舒适感。她的行为引起了师母的强烈不满,师母直接找她训斥。有一次在走廊上,赵倩楠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师母公开表示:“我真想踢你两脚。”尽管师母的言辞和态度让她感到压力,她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不穿不合适的衣服,坚持穿自己觉得美观舒适的衣服。赵倩楠补充道:“师母看谁穿漂亮衣服,就会很生气。”


在2014/2015年巡回路上,赵倩楠和何香莹同住一间房。赵倩楠看到何香莹买了一双很高贵漂亮的皮鞋。她很是喜欢,每天晚上拿出来试穿,再放回去。每次看到,赵倩楠就鼓励她:“你穿这双鞋很好看,你就穿吧。你为什么不穿呢?”说了几次以后,何香莹觉得不好意思,就不再在赵倩楠面前试穿了。赵倩楠后来明白,何香莹害怕师母看到她穿漂亮鞋子会不高兴,因此不敢穿。有一次赵倩楠问她时,她哭了。她说:“你和我们不一样”。大概暗指赵倩楠不怕得罪师母,敢坚持自己的穿衣风格。


由于章天亮公开造谣说赵倩楠是个喜欢穿超短裙、穿着暴露的女性,赵倩楠澄清说,“我从未穿过超短裙,也从来不穿暴露的衣服,可能有些裙子在膝盖上面一点,大多数裙子是在膝盖的位置或者膝盖以下。”


9. 师母口头禅:“我养着你们”

师母经常在大会上盛气凌人、恶狠狠地说:“我养着你们”。几乎所有在神韵呆过的人都听到过。赵倩楠认为这是侮辱性非常强的一句话。山上和山下对神韵演员,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待遇。神韵出去巡演时,山上会要求山下的同修要替神韵演员准备好的伙食,他们的说辞是,孩子们在长身体,而且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一定要让他们吃好。然而在山上,伙食并不算好,甚至因为吃得多会被批评。比如舞蹈队那边,他们非常容易控制,不让演员们多吃。然而乐团这边大部分是成年人,没有严控体重的规定,但高层背地里嫌乐团的人吃得多。


赵倩楠表示自己极少和神韵的那些高层一起吃饭,因为自己经常被嫌吃得多。赵倩楠并不在意吃什么,但觉得吃多吃少是自己的自由。她不希望自己这点自由被剥夺。


赵倩楠表示,自己去山上并非为了那点工资,纯粹是为了信仰,如何谈得上被师母养?要是为了挣钱,出去做收银、清洁、遛狗,都比在神韵挣得多,而且还不用一周工作六天。关键是,还舒心,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此外,她的父母必要的时候会给她资助,她完全没有经济上的顾虑。


10. 师母:我跟刘伟没有不正当关系

山上大多数人喊刘伟叫叔叔,赵倩楠一开始也称他为刘伟叔叔。赵倩楠后来看到刘伟做的很多事情,拒绝再喊他叔叔,只是称他为刘伟。虞超认为,赵倩楠是个直率的人,她不善于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把自己的喜好放在表面。


赵倩楠表示,师母见不得刘伟对他人好,尤其是对师母痛恨的人。比如早年赵倩楠的包夹何香莹曾向师母打过小报告,说刘伟对赵倩楠如何如何好。师母非常生气。后来,刘伟经常大声训斥赵倩楠:“干什么!”尤其是当着何香莹的面。


郑媛慧也有类似的经历。有一次,郑媛慧和刘伟谈工作上的事情,因为郑媛慧是小提琴首席,他们工作上的交流肯定多一些。突然,刘伟开始大声呵斥郑媛慧。郑媛慧心想,这是怎么了?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过了一会而才反应过来,师母来了。


赵倩楠认为,师母见不得刘伟对他人温和,有一个非常大的原因,就是她不允许别人对她不喜欢的人好,或者是别人对她不喜欢的人给以最基本的尊重。赵倩楠接着说:“另外一个原因,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倩楠还分享了一件从郑媛慧那里听来的事情。郑媛慧他们在某个城市演出的时候,有一天她上巴士比较早,巴士上还没有什么人,后面都是一些年龄比较小的未成年人。师母突然就怒气冲冲的跑上巴士,大声说:“我告诉你们,我跟刘伟没有不正当关系”。当时巴士上都是未成年人,郑媛慧心里说: “我天哪!你在那儿说什么呢?你丢不丢人?!” 小编评论: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自己去脑补。


11. 患难中的友情

由于和郑媛慧都来自中国东北,她们在那里有共同认识的人,赵倩楠和郑媛慧成为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聊天。和赵倩楠一样,郑媛慧也是一个不肯出卖别人的善良女孩。她们得以在山上那个恶劣的环境里,保持她们纯洁的友谊,给予对方一些温暖。


不像海外学员去神韵,家属都非常支持。她俩的亲属都在中国,她们是顶着亲属的骂名去神韵的。她们的亲属认为,我的天哪,这人完了,没前途了。也就是说,是信仰支撑她们去神韵工作,绝非为了挣那点钱。


郑媛慧是神韵小提琴首席。赵倩楠认为郑媛慧的专业水平很不错,但是她这个小提琴首席,做得是非常窝囊,没有人挺她。每个人都可以过来骂她一顿,因为她没有背景,没有送钱或者是她家里没有钱。因为如果有人送礼的话,师母就会对那个送礼的人很好,对不送礼的人就不好


由于赵倩楠经常和郑媛慧在一起聊天,刘伟则试图拆散她们,不允许她们说话,不过赵倩楠置之不理。刘伟经常过来问:“你们说什么?”赵倩楠总是毫不客气地顶回去:“说什么还用告诉你吗?”当被问及刘伟被顶多次,为何还要来干涉时,赵倩楠说:“大概他(刘伟)觉得我对他的顶撞没有实质的杀伤力。”


并非所有同性友情都可以维持下去。郑媛慧说他们团有一个女生跟她关系特别好,然后刘伟找那个女生说,要求她不要再跟郑媛慧说话,然后那个女生半年多没跟她说话。所以这种这种事情他们干涉起来特别容易。干涉异性交往,他们也是得心应手,这是我们后面要谈的内容。


有一次,刘伟和赵倩楠谈话时,他嫌给郑媛慧开的工资高。赵倩楠毫不客气地为好朋友挺身而出,把刘伟顶回去:“你去问外面的首席开多少钱。”赵倩楠表示,如果他来以钱衡量的话,那我也要问他郑媛慧到底值多少钱?赵倩楠提到郑媛慧的家境不是很好,她需要很独立,因此赵倩楠希望郑媛慧工资高一点。


赵倩楠也讲述了郑媛慧谈恋爱被山上干涉的故事。郑媛慧找山下男朋友的时候,开始师父这样说:“你们都大了,师父不管了。” 然后师父表现出来希望我们好,为我们高兴,这样的一个态度。但是转天就不行了。赵倩楠估计,师父被师母影响,所以改变态度了。当时刘伟跟郑媛慧说,不让她跟那个男生在接触,不让她去跟那个男生约会。郑媛慧虽是成年人,然而受制于交通工具(在山上无法叫出租车,因为出租车只能停在山下,而走路下山是一段很长的路),无法去和那个男生约会。由于刘伟百般阻挠郑媛慧和那个男生交往,山上不可能有人肯出面帮助郑媛慧。赵倩楠挺身而出,决定做郑媛慧的司机,载她去和男友约会。刘伟指使另外一个女生给赵倩楠发短信,叫赵倩楠不要去。赵倩楠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就是和山上管理层公然过不去,在他们眼里,自己劫持了他们想要留住的人。但赵倩楠觉得自己好朋友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和自由更加重要。


赵倩楠认为,“他们控制这些这个婚姻主要是为了把这个人留住,或者他不喜欢你,不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生活,他不希望我们过得好。”因为郑媛慧那个男朋友很优秀,师母跟郑媛慧说:“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钱”?赵倩楠认为,这些话实际上都是严重的羞辱。


郑媛慧要走的时候,师母还不让她走。师母也不喜欢郑媛慧,不过对郑媛慧的敌意也没有对赵倩楠这么大。然后师母对郑媛慧说:“那你可以走。但你一年得给我三万块钱。”如果郑媛慧待够十年,那就得三十万。赵倩楠表示:“我猜啊,她的理论,她不是一直觉得她养着我们吗?因此我们走,是需要向她交钱的。她是这样跟郑媛慧说的。”当被问及有没有签合约,来支持神韵索取这笔钱时,赵倩楠表示:“他们以前工作都没有签任何合约。我听说他们现在有合约了,合约的内容是,如果你要离开,一年要上缴多少万美元。”虞超点评道,那还不如没有合约呢。



12. 山上对异性交往的干涉

赵倩楠首先谈到自己的婚姻情况。她当时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能找山上的人,因为她觉得他们对山上的人,精神控制太严重了。赵倩楠说,“我要是和山上的某人结婚,我不会想回家了。我都结婚了,我的先生天天跟他们一样盯着我看着我,还去跟师母说我的一举一动,我不喜欢这种事情。”另外一个没有在山上找对象的原因,是因为赵倩楠不认识山上太多人。因为乐队和舞蹈队是不能接触的,当然赵倩楠本来也不想接触舞蹈队。赵倩楠表示:“因为我找的不是山上的人,所以我也没有经过他们同意,甚至我结婚,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结婚之后,才去跟师父讲。”(编者注:这段话暗示普通神韵演员建立男女朋友关系、甚至结婚、生孩子都需要他们的许可,从后面的故事中大家会看到)。


赵倩楠讲了一段她和异性交往被叫停的奇葩故事。赵倩楠在乐团曾经遇到一个比较谈得来的男性,乐团的异性交往多一点也未必是谈男女朋友,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碰到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人时,比较谈得来。(小编注:其实和公司里的男女同事交往是一样的,有些男女同事会交往密切一些,但仅仅是同事关系。)有一天,那个男性同事对赵倩楠表示喜欢,但赵倩楠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因为对他了解有限。赵倩楠找到师父,征求他的意见。当时,赵倩楠依然把师父当作长辈来尊重。师父说,你们都大了,顺其自然吧。然后赵倩楠跟这个人就比较熟悉了,他们一起巡回。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像朋友那样,会在一起多说一些话。然后师父就换了另一副面孔,就说不行。赵倩楠就想,怎么就不行,之前师父不是这样的态度啊,怎么变了?赵倩楠后来才知道,师母一直在盯着这件事情。赵倩楠和那个男性之间任何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汇报给师母。赵倩楠表示:“汇报的人是当时跟我坐一个谱台的人,他现在已经去世了。他当时想跟我拉近关系,无意中说漏了嘴。他跟我说,他跟师母提起我。我说你跟师母说这些干嘛?”赵倩楠因此知道师母不想让自己和那名男子谈男女朋友。赵倩楠突然开窍了,她说:“师父看来是真的听师母的呀。所以说我以后不能听师父了。因为我把师父当作一个令我尊敬的长辈,但是其实师父背后会去问师母,然后再来指导我怎么做。我觉得恶心,这完全违背了我对师父的尊敬。”


赵倩楠在讲郑媛慧故事的时候,也提到她和异性的交往曾经被山上竭力阻止。赵倩楠表示,山上是个很怪异的环境,因为圈子很小,很多人跟好几个异性谈过男女朋友,其他人都知道XX是XX的前男(女)友。整个山上,放眼望去,好些人都会看到好几个自己或者自己伴侣的前男友/女友。赵倩楠听说有一对夫妇,丈夫知道谁是妻子的前男友,家里一天到晚就是关于这个话题的争吵。他们根本没有精力着眼于更重要的事情。


赵倩楠还谈到,山上有些孩子一同长大,他们小时候就有倾慕的对象。长大后却及其自卑,不敢向自己倾慕的对象表白。当被问及这些年轻人为何自卑时,赵倩楠表示,他们没有得到神韵管理层的认可,不会打小报告、告状,得不到管理层的青睐,他们在神韵升职无望,因此感到自卑。

赵倩楠有一次和来自德国的女孩觉晓聊天。觉晓告诉她:“翘楚没有请示而生孩子,让师父师母不高兴了。不过自己已经请示,得到批准了。”赵倩楠很纳闷,生孩子需要请示,提前获得许可?


13. 笑的“艺术”与被整治的机制

赵倩楠详细描述了神韵内部“笑”的文化。她提到,在某些公开场合,演员们的笑容和反应是受到严格控制的,什么时候笑、笑的大小、笑的方式都有固定的模式,稍有不慎就会被“整治”。比如,在一次演出总结会后,师母当众指出赵倩楠没有合适的笑模样,赵倩楠感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针对。随后,她追问师母此事,师母又迅速改口,表现出无辜的样子。赵倩楠因此感到,神韵内部的笑容和情感表达并非出于真实的情感,而是被迫的表演。这种机制实际上是通过操控表情来保持群体的一致性,从而加强控制。

在山上非演出季节时,他们每周有个和乐。有一次,师母坐在观众席上喊:“台上,怎么样?看我像不像慈禧太后?”“我比慈禧太后怎么样?”如果这个话大家没有马上领会,就会用笑来回应。赵倩楠解释说,对于她说的话,你不可以没有回应。


赵倩楠有一次就因为没有回应师母的话,被整了。赵倩楠说:“有一次,巡会结束她就开会说 如果还想留在我们的这个团的人就鼓掌。然后我当时没有鼓掌,我当时根本就没想她说这事儿,我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然后就有人看到我没有鼓掌,她之后就问我,我看你也不怎么想在这个团待呀。”赵倩楠补充说:“你如果得罪了师母,她在所有人面前告诉别人她不喜欢你。比如说我,她就不喜欢我。所以如果大家恨我,那就随便来怎么欺负我都行。但如果大家觉得这个人跟师母关系好,那就没人敢整他。”


赵倩楠还记得另一个关于师母的场景。师母说:“我小的时候做班长,我要是觉得哪个班长不如我,我必须得把他整下来,用什么方法我也得把他整下来。”但是她说这种话的时候,非常洋洋得意,觉得非常有本领。当时台下人的反应就是,因为师母很自豪嘛,大家也流露出一种崇拜的眼神,好像很为师母高兴,觉得师母有能力,大家在那儿笑。赵倩楠当时刚去不长时间,内心觉得这简直是和修炼人这个名词,差得太远了。赵倩楠心想,你如果是好人都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来整人。


赵倩楠讲了另外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次开大会,赵倩楠坐得离过道很近。会议结束后,就和师母撞上了。师母碰到赵倩楠,恶狠狠地对她说了一句 “天天没看你个笑模样!”师母身边那些跟班很快跟上,把师母和赵倩楠隔离开。赵倩楠决定找师母问清楚。“我怎么什么没个笑模样?!你必须得把这话给我说明白。”因为前面有人流,等到快到办公室时,赵倩楠才追上师母说:“师母,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师母马上变了另一副嘴脸:“你看你,唉!这整天像不高兴似的?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赵倩楠表示,那种完全恶狠狠的样子就没有了,人越多的时候,她越就是表现出来非常凶狠的样子。人越少的时候,她反而表现得温和。


14. 另外几个和师母有关的故事

赵倩楠谈到有人努力巴结师母,就是为了在山上过得好一点,却没有意识到,在正常环境下这是他们的基本人权。他们所谓的好,比如请假,和师母关系好的人,一请假就批准。而跟师母关系不好的人,就不给你。还有,山上常常是一个家庭一个家庭的修炼,他们希望巡回时能在同一个团,好有个互相照应。赵倩楠说:“他们为了巴结师母,做师母的耳目,而我又是师母不喜欢的人。他们会去以出卖我的行踪,我的表现。如果我没什么行动 但是他们就编出来点儿,因为得刷存在感,然后去跟师母说。”赵倩楠接着说:“就是为了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不至于太思念家人 所以需要出卖一个师母眼中的贱民。”山上等级制度非常严重,高低贵贱,不过这个高低完全是凭关系,并不是凭水平。”


还有一次,赵倩楠跟她在办公室。顺便说一下,师母动不动就拿扣工资来威胁神韵演员。由于赵倩楠经常不遵守规定(赵倩楠认为,那些规定都是不合理的),然后师母就让队长来告诉赵倩楠,说赵倩楠如果再不遵守规定,就扣工资了。赵倩楠说:“扣!扣!赶紧尽管扣!如果扣工资可以让你们不再天天来烦我,就赶紧扣。”然后队长就把这句话回告给师母。然后师母就听说了。后来某一次,赵倩楠去办公室的时候,师母对赵倩楠说:“听说你不怕扣工资?”我说:“对!我不怕扣工资!” 然后她就没有下文了。


然后她会说:“哎呀!就跟你说,师母也不容易呀。你看什么大陆也回不去,我弟弟什么时候都来找我,说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然后就跟你表现出一副好像她也很可怜的样子。很多人是吃这一套的,真的很体谅师母,觉得师母也不容易。赵倩楠表示,自己不吃这套,那不是伪善吗?


郑媛慧知道赵倩楠不肯对师母合十。郑媛慧说,一开始要求你合十。然后会要求你合十加点头。再后来,会要求你合十、点头加鞠躬。然后鞠躬必须越来越低。郑媛慧嘲笑说,章天亮见到师母时,恨不能缩成一团。因此,章天亮有个外号,叫“龚小团”。


另外一次,师母想要羞辱赵倩楠。她假意说要给赵倩楠介绍舞蹈队的王璇做对象。赵倩楠强调,她和王璇都没有谈朋友的意思。王璇知道师母不喜欢赵倩楠,故意和师母配合。王璇马上说,不行不行。那意思是,太差太烂了,不要。赵倩楠表示,这类侮辱性恶作剧,对女性伤害比对男性要大。


15. 其它小故事

赵倩楠讲了一个自己热心帮助别人,最终被羞辱的故事。赵倩楠说:“有个来自台湾的女孩,名叫吴念芷。她爸爸去世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可怜,就自作主张,带她出去吃大餐。当时她很感谢我 然后我们也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天。回来后,她就不再理我了,我猜有人找她谈话了。因为山上禁止未成年人和成年人交往,不准成年人把未成年人带出去,学校大会上经常讲这个。那个女孩可能也认识到我在山上地位很低,谁都可以来训我一顿,欺负我一顿。”赵倩楠推测,她不想跟我这种低地位的人打交道。赵倩楠表示,我作为一个年长比她大几岁的姐姐,你说我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吗?我真的就觉得这么一个小女孩,爸爸去世了。我不带她出去放松一下,那有人带吗?如果你们有人对她好一点的话,那也不一定需要我呀。在那之后,她就装不认识我了。我跟她说话,她都流露出非常瞧不起我的样子。”赵倩楠总结说:“这种事非常多,这段经历让我重新认识了人性。”

赵倩楠在加入神韵不久后,因为与师母关系不好,面临被排挤的境况。有一次,她的朋友赵华阿姨为了帮助她,向张铁均求情,希望接纳赵倩楠加入团队。然而,张铁均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一种明显的两面性。在面对赵倩楠时,张铁均用一种极其冷漠和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完全不像平时慈眉善目的样子。最终,虽然张铁均勉强同意接纳赵倩楠,但这种不情愿的态度显然是带有恩赐和羞辱意味的,这反映了张铁均以及神韵内部某些人的虚伪和表里不一。

赵倩楠买房之前,曾经在山下租房住过一段时间。她租住的是法轮功学员戴兵(编者注:专门为神韵摄影的人)家的房子。因为她要练琴,不希望别人打扰她,也不想她打扰到别人,就租下了整个三楼。所以那层归赵倩楠单独使用。但是经常性的,比如赵倩楠从外面回来,或者有时赵倩楠开车出去,马上又回来的时候,赵倩楠看到戴兵从楼上下来,从自己的房间下来,或者有的时候戴兵就在她的房间里。然后赵倩楠问他们,他们就说,我去三楼取什么东西。赵倩楠表示,那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不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赵倩楠就自己去山上附近买了一个房子,而且特意买在山上规定的圈子之外他们在地图上画了一个范围,要求学员在范围内买房。


16. 对女性身体的羞辱与控制

赵倩楠揭示了神韵内部对女性身体的控制和羞辱。她提到,师母公开羞辱她的身体,特别是对她胸部的大小进行嘲讽,甚至还在其他人面前讨论这些内容。此外,她还提到,神韵内部对于月经和女性发育问题有不合理的态度,一些女性演员因身体特征(如胸部发育)而受到歧视。这种行为不仅伤害了女性的尊严,也体现了神韵内部对女性的压制。

当被问及山上是否歧视小女孩来例假时,赵倩楠表示,她的室友兼包夹,何香莹,曾经自豪地告诉她:“我以前在舞蹈队没有例假,来乐团后才有例假。”那时何香莹21岁,才刚刚来例假。赵倩楠说:“你才来例假,是不是有点晚?”赵倩楠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因为21岁才来例假而自豪呢


郑媛慧有一次去办公室。师母跟郑媛慧说:“也不知道那个倩楠为什么总是对我好像不高兴,就是她那个胸比较大,然后天天穿的那么暴露。”赵倩楠补充道,其实我根本就没对她怎么样。另外,赵倩楠表示自己穿衣并不暴露,从未穿过超短裙。赵倩楠觉得这些话太羞辱人,阻止郑媛慧再说下去。

17. 离开神韵

赵倩楠说:“大约2021年5月,我去找师父,跟他说我要请个长假,要离开神韵了。师父就点头,然后说,你去跟师母说一下。他知道我跟师母关系不好。师母极度地不喜欢我,我其实也没有对师母怎么样,就是不理她。我那时还尊敬师父,就去和师母道别,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赵倩楠离开神韵时,还在某种程度上信仰法轮功,可是她意识到这个信仰有个巨大的问题。她是冲着师父去信仰法轮功的,法轮功内部把神韵说成是多么神圣的项目,每个节目都是师父亲自首肯的,背后救人的意义巨大。赵倩楠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师母有非常大的权力,左右神韵的节目,而师父很多时候都听师母。如果师母不喜欢某个节目,她会直接把这个节目取消。在赵倩楠眼里,师母是个和她一样的修炼人,所以她拒绝在见到师母时合十。她觉得这个信仰的怪异之处在于,神韵的最高指导者是个和她一样的修炼人,而师母是个傲慢无礼、喜欢惹是生非、没有个人涵养、粗鄙不堪的东北大妈。法轮功内部认为神韵节目可以救度众生。她的疑问是,师母作为实际最高领导者的神韵,也具备救度众生的能力?(编者注:普通弟子认为神韵是师父领着做的)

山上的人后来追着赵倩楠,要求她把曾经在山上获得的免费行李箱和衣服都送回去(编者注:小编从未听说任何公司会把送给员工的衣服、行李箱等礼物会收回去)。赵倩楠把东西送到门卫那里后,门卫向山上的总管李瑛通报。李瑛让门卫带话给赵倩楠:“你等着,我忙完就来见你。”赵倩楠估计她要来清点物品的数量,确保无误。赵倩楠感叹,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自信和权力,自认为自己说啥,别人就得听?赵倩楠没有理会李瑛的要求,立马离开。

当被问及为何能在山上待够七年,而没有更早离开时,赵倩楠说:“我在山上待了七年,是一个认识自我的过程。我一直有很多困惑,因为师父把那里叫做净土。我就想,是不是我的问题?我一直希望是我的问题,是我看错了。后来发现我没有看错。我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被这样对待,我也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直到今天,我还觉得我做的不错的地方是,第一,我没有出卖过任何人;第二,我原来可以承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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