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神韵艺术团领舞孙赞揭开神韵和法轮功黑幕
前神韵艺术团领舞孙赞揭开神韵和法轮功黑幕
文/快乐土豆整理
备注:本文根据王志安对前神韵艺术团领舞孙赞的采访录音整理而成。在下面的链接中,你可以发现王志安对前神韵演员张郡格和程清翎的采访报道,和虞超对赵倩楠的采访文章。
在一次接受王志安的深度采访中,前神韵艺术团领舞孙赞揭开了法轮功帝国的黑幕,讲述了在这个组织内发生的种种令人震惊的事件。孙赞的讲述不仅让人看到了山上神韵演员的真实生活,还揭示了法轮功教义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巨大矛盾,尤其是透露了李洪志和他的妻子李瑞不为人知的一面。
孙赞很小的时候,就跟随修炼法轮功的父亲移民新西兰。在2009年15岁时,孙赞被父母送到神韵。他在神韵待了7年,成长为一名重要的领舞演员,团里的其他领舞员由他挑选。然而在2015年,孙赞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赶下山。
神韵演员的受伤案例
孙赞首先提到了一些神韵演员的受伤案例。其中一个主要人物是程章斌(音译)。程章斌小时候曾与李洪志的侄子李宝元一起长大,他们全家都在山上。程章斌原本在07班,因为李洪志特别喜欢这个班,但后来因身体条件不佳被调到了08班。尽管如此,他依然是个非常努力的演员。
在一次演出前的舞蹈练习中,程章斌和其他演员都在练习飞脚,这是一个要求很高的舞蹈动作,需要一只脚踢起来,另一只脚在空中划过,且不碰地。孙赞回忆说:“程章斌基本功不好,但他想在新来的老师面前显摆一下,结果在大家面前,他的膝盖发出‘嘣’的一声,十字韧带断裂,他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当时在场的李洪志没有展现出任何关心,反而说:“不要扶他,让他自己站起来。” 在法轮功教义中,承认痛苦等于承认旧势力的干扰,因此即使在如此严重的情况下,程章斌也被要求自己应对。
类似的事件并非个例。另一个名叫王戴威(音译)的演员在从台阶上跳下时也遭遇了严重的膝盖伤。孙赞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王戴威从台阶上跳下,结果膝盖一声响,断裂了。他痛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但李洪志站在旁边,仍然命令‘不要扶他,让他自己站起来’。”
孙赞解释道,这种“自己站起来”的命令源于法轮功的教义——弟子的生命完全由师父掌管,任何痛苦和伤病都不能被承认,否则就意味着承认了旧势力的安排和干扰。孙赞进一步阐述:“在法轮功世界观里,一旦信了法轮功,你的人生就是师父的,一旦你承认痛苦,你就承认了旧势力的干扰,这在他们看来是无法接受的。”
程章斌遭遇神秘车祸并死亡
程章斌的故事远不止于此。在膝盖受伤后,他一度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两年后,程章斌再次出现,但这次他的身份已然不同。他曾在北京舞蹈学院以留学生的身份进修了一年半,膝盖的伤也在此期间得到了恢复。虽然膝盖依旧无法完全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他已经能够继续跳舞,且舞技有了显著的进步。
孙赞回忆道:“当他回到神韵时,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大家都认为他是‘新星’,甚至师父也特别喜欢他,安排他带课。” 然而,程章斌的反叛情绪逐渐显现出来。他开始质疑神韵的舞蹈教学方式,认为现行教学方法是不正宗的,甚至会在课堂上播放红歌《映山红》的音乐,这让李洪志非常愤怒。孙赞说道:“他各个方面都开始与李洪志对着干,不仅在课堂上,还包括他喜欢穿红色衣服,李洪志特别讨厌红色,因为它象征着共产党,但程章斌就是喜欢穿。”
然而,程章斌的命运在一次神秘的车祸中戛然而止。孙赞透露:“后来,程章斌和李洪志的侄子李宝元,还有杜伯宽一起外出时发生了车祸。杜伯宽是司机,但他只受了轻伤,失去了记忆。而程章斌则当场死亡,被撞得面目全非。更蹊跷的是,平时形影不离的李宝元在事故发生时却不在场。”
孙赞怀疑这场车祸可能是被设计的,因为按照李洪志的教义,弟子应该受到他的法身保护,外界的伤害不应该发生。孙赞质疑:“李洪志对我们说,他的弟子在他的保护下不会有任何外界的伤害,那这次车祸又是怎么回事?”
李洪志对此的解释更加令人费解。李洪志告诉大家,他去另外空间和程章斌谈了,程章斌在另一个空间过得非常好,不愿意回来。孙赞对此深感怀疑,但没有人敢公开质疑李洪志的解释,“因为我们都知道,任何质疑都会被视为对师父的不敬。”
自杀案例与李洪志的恐吓
孙赞还讲述了一个令人心寒的自杀案例。在神韵,学员们被要求绝对服从李洪志的指示,不得有任何怀疑或反抗。孙赞回忆说:“有一次,一个名姓郑的乐团成员因为选择离开山上,结果不久后被发现自杀。”李洪志对此的解释是,这名成员的“元神”因为离开了山上,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于是在车内点燃煤气自杀。孙赞说道:“李洪志告诉我们,这个孩子自己选择了离开山上,而他的‘元神’知道失去了助师正法的意义,所以他没有理由继续活下去。”
李洪志的解释让孙赞和其他学员感到极度不安。他们开始相信,一旦离开山上,他们的生命将不再受到保护,随时可能遭遇死亡。李洪志甚至进一步恐吓学员:“他告诉我们,全世界的旧势力都盯着我们,如果没有他在,我们一秒钟都活不了。”孙赞回忆道,这种恐惧在学员中弥漫开来,大家不敢离开山上,更不敢对李洪志的教义产生任何怀疑。
修炼中的身心折磨
孙赞在神韵的经历不仅限于身体的痛苦,更有心灵上的折磨。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刚加入神韵时的情景:“我15岁上山,第一天的训练就让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们强行将我的腿撕开到180度,腿内侧从裆部到脚脖子全是黑紫色的淤血。这种疼痛持续了三个星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赞开始参与更多的演出。然而,神韵的演出频率极高,有时一年要演出140场,这种高强度的表演让孙赞的身体不堪重负。他回忆说:“尤其是我的跟腱,每天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天天翻跟头,让我的脚后跟上面的那条大筋几乎受不了。”
这种剧烈疼痛让孙赞的日常生活变得极为艰难。他说:“早上醒来,我几乎无法站起来,都是爬着去厕所。两条腿疼得不像是自己的,我只能用手支撑着身体,一步步爬行。”即便如此,孙赞依然要坚持完成每天的训练和演出,没有人关心他的痛苦,大家都被要求用“正念”来对抗身体的伤痛。
一场难忘的巴士火灾
在一次拉斯维加斯的巡回演出结束后,神韵艺术团的成员们踏上了回程的大巴。这本该是一次普通的返程之旅,但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变成了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孙赞回忆起那天凌晨的情景,当时大家都疲惫不堪,半睡半醒地坐在车上,准备继续赶路。与往常不同的是,车上的乐队成员注意到一些异常情况。他们乘坐的乐队BUS在后面,司机多次发现前方载着孙赞等人的大巴车尾冒出火花,甚至开始冒烟。
孙赞回忆道:“乐队的司机给我们的司机打了至少7次电话,警告车子开始冒烟,有火花溅出,要求立刻停车检查。”然而,这些警告却被忽视了。孙赞透露,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洪志的指示,“李洪志在车上,他命令司机继续开,不要理会那些警告。”在李洪志的指示下,大巴车无视了后方乐队司机的警告,继续行驶了一段时间。这一切是孙赞事后才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突然拦下了大巴,冲上车后大声命令道:“Get the fuck off the bus!(赶快滚下车!)”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慌失措地撤离了车辆。
孙赞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我们所有人都在寒冷的沙漠里,背后是燃烧的大巴,火焰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大家对着燃烧的BUS发正念,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控制火势。孙赞说:“我们站在那里,对着熊熊燃烧的车子发正念,那场面实在太荒谬了。”
随着火势的加剧,车内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爆炸。孙赞回忆说:“每次车内传出‘嘣’的一声爆炸,乐队的车就会往后退一点,场面显得十分滑稽。”熊熊烈火最终吞噬了巴士上演员们的行李。
然而,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并没有结束。大巴车彻底烧毁后,团队不得不紧急租用另一辆BUS继续前行。就在这一切刚刚平息的时候,李洪志突然给团长打了一个电话。孙赞回忆说:“李洪志在下车后不久,突然给我们的团长打了电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接着团长就把我和陈超慧叫到一边,劈头盖脸地把我们臭骂了一顿。”
这次训斥的理由让孙赞和陈超慧感到无比困惑和委屈。团长指责他们两人在演出时“眉来眼去”,甚至暗示这可能是引发这场火灾的原因之一。孙赞回忆道:“当时我们刚从火灾中逃出来,身上还带着烟火味,心情极度紧张。而团长却突然指责我和陈超慧,说我们在演出时有‘眉目传情’,甚至暗示这与车祸有关。”
孙赞感到极度不解和愤怒:“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可能会要命的事故,却被无缘无故地指责和羞辱。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被指责‘眉目传情’,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孙赞认为,李洪志需要找人来为这场巴士火灾担责背锅。
火灾发生后,李洪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自责或对学员们的关心,反而试图将这场事故合理化。在随后的讲法中,李洪志向所有学员解释了这场火灾的原因。他表示,这场大火实际上是因为他们刚从拉斯维加斯这个“罪恶之城”回来,为整个赌城的众生“消业”。
孙赞回忆道:“李洪志告诉我们,这场火灾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演出期间,帮助了那里众多被业力缠身的众生。由于赌城的业力太大,我们团队在无形中背负了这些业力,因此引发了火灾。”
主佛在家庭中真实的一面
在孙赞的描述中,李洪志与妻子李瑞以及女儿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特殊且复杂的。李瑞作为神韵的总团长,在神韵日常管理中拥有极高的地位。但李洪志作为法轮功创始人,在法轮功群体里拥有极高的权威。令人诧异的是,李瑞常常越过李洪志,直接下达指令。
孙赞回忆道:“李瑞经常在大家面前毫不留情地训斥李洪志,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进一步解释说:“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普通夫妻吵架,甚至有些像是过家家的感觉。” 孙赞对此感到困惑,因为李洪志被奉为宇宙主佛,按理说,他的威严不应受到挑战,但在妻子李瑞面前,他似乎完全失去了这种威严。
孙赞还提到,李瑞私下里常常对别人说“你去找你师父”,但从未直接称呼李洪志为“师父”。这种言语上的疏离感,似乎暗示了两人关系中的紧张与距离。尽管如此,李瑞的指令在山上却常常能越过李洪志,直接实施,仿佛她才是背后真正掌控一切的人。
至于李洪志的女儿,孙赞谈到:“我们见到李洪志时,必须双手合十表示尊敬,见到师母也一样。然而,李洪志的女儿从不这样做。她经常直呼李洪志为‘我爸’,从不称他为‘师父’。”
李洪志和李瑞的关系让神韵演员们感到困惑,李瑞对神韵的很多事情拥有决策权。孙赞表示,他们私下里称李瑞为”旧势力“,可是李瑞又好像扮演主佛的“主佛”的角色,因为李洪志会因为李瑞而改变主意。孙赞说:“我认为她在‘垂帘听政’,因为她的指令可以越过李洪志,直接实施。”
孙赞还提到,李洪志几乎从来不学法练功发正念。山上整点发正念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李洪志可以穿着皮鞋咯吱咯吱四处走动。孙赞表示很少见到李瑞练功或者发正念,他认为李瑞仅仅是在躲不过去时装装样子,但经常做一半时就走开。
李洪志暴怒的场景
孙赞回忆起神韵艺术团的一次考试情景,那是在一个新的教室里进行的考试,教室里有一些家长也前来观摩。对于孙赞来说,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因为他很少见到自己的家长上山观看考试。
考试进行到一半时,教室里的灯突然灭了,现场陷入一片黑暗。就在这时,李洪志失态地大喊:“谁?是谁关的灯?把他给我赶下去!”他的声音充满愤怒,显得特别失控。这一幕让孙赞和其他在场的人感到震惊,因为平时李洪志对待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对待妻子李瑞,从未表现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孙赞表示,这个事例证明,李洪志内外有别。他对家人永远和蔼可亲,而对不相干的外人则会暴怒。
薪资与待遇:现实与理想的巨大落差
孙赞在神韵的生活中,除了身体和心灵的折磨,还面临着经济上的压力。他提到,自己在神韵期间的工资并不高:“我在神韵领舞中算是工资最高的,每个月拿到1890美元,这还是在2014年左右的事情。”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薪资,也是他在神韵待了六年之后才开始拿到的。在此之前,孙赞和其他演员一样,只能依靠李洪志偶尔发放的红包来维持生活,“开始的时候一个月发200到300美元,有时运气好可以拿到500美元。”
孙赞解释道,神韵的演员大多是持学生签证入境的,名义上是去留学,实际上是在为神韵赚钱。“我们都是用旅游签证在全世界演出,实际上是打工赚钱。”他继续说:“我们一年要演140场,五个半月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休息,早上起来都是爬着起来,我的脚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
李洪志强烈的虚荣心
有一次,神韵艺术团前往西雅图进行演出。孙赞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次令李洪志极为不快的经历。当他们到达当地的一家舞蹈教室准备排练时,李洪志无意中注意到一件事:舞蹈教室里有很多身材高挑的芭蕾舞演员,而神韵团队的成员,大多数身高都比这些芭蕾舞演员要矮。
孙赞回忆道:“我是男生中最高的,大概1米79到1米8的样子,而我们团里的人整体身高不高,和那些芭蕾舞演员一比,显得特别矮小。”这个对比让李洪志感到极度不安和尴尬。
李洪志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在看到芭蕾舞演员后,立刻决定从此以后,神韵艺术团只招收1米8以上的男演员。他特别在意别人对神韵的评价,更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孙赞感叹道:“李洪志是个非常虚荣的人,他渴望被别人的认可。这种虚荣心在他的人生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我觉得他正是因为这种对失败和不认可的恐惧,才建立了自己的宗教,用来向世界证明‘我比谁都好’。”
对于李洪志来说,神韵不仅是一个艺术团,更是他展示自我和获取外界认可的平台。他希望通过神韵,建立起一种与众不同的“高雅”形象,以此来掩盖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失败和虚荣。孙赞回忆道:“他以这种基点来建立宗教,用神韵的成功来填补他内心的虚荣和自卑。”
正因为如此,孙赞最终认定,法轮功并非一个真正的宗教,而是披着宗教外衣的邪教。孙赞说:“他只是穿着袈裟的强盗,利用宗教的名义来实现自己的虚荣心和控制欲。”
为了助师正法 考试可以作弊
孙赞回忆起在飞天学校的一段经历,揭示了学校内部帮助学生作弊的事情。在飞天学校,学生们必须通过纽约州的统考来获得学分,而在开课2-3个月后,如果考试成绩超过85分,学生就可以免去一年的课程。这对于那些忙于神韵排练和演出的学生来说,意味着可以腾出更多时间专注于舞蹈训练。
孙赞讲述道:“在飞天学校,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真正去学习,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被排练和演出占据。所以,当统考来临时,学校的老师们并不指望我们能靠自己顺利通过考试。”
为了确保学生们能够顺利通过,甚至是考出高分,老师们采取了不光彩的手段。孙赞回忆:“考试的时候,老师会悄悄走到我们身边,假装查看我们的答题情况,但其实是在指点我们答题。有时他们会用手指轻轻点一下答案的方向,或者暗示我们应该选哪个选项。”
在这样的“帮助”下,学生们几乎都能顺利通过考试,甚至考出令人满意的高分。孙赞说:“我年年都没有怎么上课,但在考试的时候,只要有老师在旁边稍微指点一下,挥挥手,我就能通过考试。”
这种作弊行为在学校里似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敢质疑或拒绝。孙赞感叹道:“这种作弊行为完全背离了‘真善忍’的教义,但在飞天学校,助师正法似乎比诚实考试更重要。学校的目标是让我们有更多时间排练和演出,而不是在学习上花费太多精力。”
这段经历让孙赞对飞天学校所谓的教育宗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意识到,即使在教育这样一个最应该倡导诚信的领域,飞天学校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违背原则的捷径。
令人震惊的一幕:李洪志给小女孩绷脚
孙赞回忆起一个让他至今难忘的场景,揭示了李洪志在神韵艺术团内部的某些行为非常怪异。
那天的排练在一个普通的排练室进行,孙赞和其他学员都在练习舞蹈动作,而李洪志则坐在一旁,观察着大家的表现。咪咪是一位年纪尚小的女演员,她的绷脚不是特别好,需要多练习。孙赞回忆道:“李洪志让咪咪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帮她压脚背。”
孙赞当时的感受非常复杂:“李洪志不是一个专业的舞蹈家,他并不真正懂得如何科学地进行这类舞蹈训练。但他还是非常仔细地压着咪咪的脚。对于我们这些在场的学员来说,这一幕显得非常怪异。”
孙赞进一步描述道:“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不像是正常的舞蹈训练。李洪志当时的举动更像是在‘玩弄’而不是‘指导’。他一直压着咪咪的脚,而咪咪的小腿也放在他的腿上,这个场面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尽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洪志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动作中,似乎忘记了周围还有其他学员在场。孙赞坦言:“我当时目瞪口呆,心里想,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李洪志会这样做?”
正当孙赞盯着这一幕,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时,李洪志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孙赞一眼。孙赞回忆:“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这让我感到极度不安,甚至产生了一种‘我可能会因为看到这一幕而被开除’的恐惧感。”孙赞后来得知,李洪志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给不同的小女孩绷脚。
这一幕在孙赞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至今难以忘怀。当他回忆起这段经历时,仍然觉得这一场景透露出李洪志内心的一些微妙和矛盾。孙赞在采访中反复强调:“我不认为那是正常的舞蹈指导,更像是一种私人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在当时的环境下显得极其不合时宜。”
指配婚姻与性别歧视
在神韵艺术团,指配婚姻是一种普遍现象。孙赞回忆了自己在山上的经历:“有一天,李瑞告诉我,等我25岁以后,这山上所有的女孩子,你喜欢谁,师母都会给你。” 这种婚姻安排让孙赞感到困惑和不安,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其他人都像商品一样被对待。
指配婚姻在神韵中并不罕见,孙赞详细描述了一个特别的例子——宇宁和古韵的婚姻。古韵原本是北京舞蹈学院毕业的老师,但在加入神韵后,他逐渐成为李洪志信任的舞蹈指导。孙赞说:“古韵经常问我,觉得哪位女学生更好看,甚至还说喜欢胸大的还是屁股大的。他最终选择了宇宁,并且在李瑞的安排下,两人结了婚。”而宇宁被古韵选上时,她还是未成年人,而且她并不知情。这种婚姻完全不考虑当事人的意愿,更像是一场交易。
此外,孙赞还回忆了关贵敏儿子的故事。关贵敏是国家一级演员,在中国有着极高的声誉,他的儿子关云鹏也在山上生活和工作。孙赞提到,有一次,22岁以上的年轻人被召集到一个小房间,关云鹏在里面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孙赞在门外偷听到了这段故事:“关云鹏被师母李瑞指配给了两个选择,一个是李玲姐,一个是乃佳。师母让他在这两个人中选择一个作为妻子。”
关云鹏最终选择了乃佳,但这个婚姻显然缺乏自由恋爱基础,更多的是出于对师母安排的服从。孙赞回忆:“关贵敏开玩笑地说,‘这家伙,我儿子娶了个大小子回来’,因为乃佳长得比较中性。”虽然这对夫妇后来看起来感情不错,这种婚姻安排让孙赞对神韵中的人际关系感到更加困惑,他质疑:“在这种环境下,爱情和个人选择几乎是不存在的。”
此外,神韵中的假结婚现象也相当普遍,许多人为了获得移民身份而不得不接受这种安排。孙赞透露:“有很多人为了获得美国身份,被迫与并不相爱的人结婚。比方说我就看到,很多所谓的夫妻坐在一起。我知道他们是夫妻,他们也不说话,有的时候坐在一起吃个饭,也不牵手,什么都没有。后来我知道他们只是为了身份去结婚的嘛。比如,有两个美国人被安排结婚,但师母认为这是浪费资源,因为他们本可以分别与非美国人结婚,这样就可以帮助更多人获得身份。”
被迫离开神韵:最终的冲突与开除
随着孙赞在神韵中的经历越来越复杂,他与李洪志的矛盾也逐渐加深。孙赞回忆了自己被李洪志正式开除的过程。在山上的日子里,孙赞一直因为“不听话”而遭到李瑞的排斥。他坦言,自己对师母李瑞的做法感到厌烦,经常与她发生冲突。他曾记录下李瑞与他谈话的录音,希望将她前后不一的说法揭露出来。“我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录下了她的话,然后我就想,等下一次她再说不同的话时,我就把录音放给她听。”
但这一计划却被无意中发现。当时,孙赞的一个学弟借用了他的电脑,却在桌上面看到了标注为“师母谈话”的录音文件。孙赞回忆道:“他是我的朋友,但他在看到录音后,却跑去告诉了李瑞。” 这件事让孙赞受到了严厉的惩罚,电脑也被学校校长李渊没收。师母李瑞指责他设立复杂的密码,质疑他是否是特务。孙赞当时冷静地回答:“密码是‘法轮大法好’。”
这件事成为压倒孙赞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件事情之后,孙赞被留下来巡演5个月,让他当主要领舞。等到巡演结束,他被李洪志正式开除。“他们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袋,师父的女婿和女婿的弟弟像对待特务一样搜了我的身,然后把我赶下了山。” 孙赞感到被彻底抛弃,他被送到台湾飞天去当舞蹈老师,但这只是一种流放,他也许还有机会回到神韵,因为有类似的先例。
在台湾飞天学校的遭遇与再次被开除
来到台湾飞天学校后,孙赞发现台湾飞天的环境与山上类似,男女生之间同样被严格限制接触,任何正常的社交都被视为禁忌。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孙赞继续感受到来自组织的压力和排斥。
孙赞在台湾分校教书时,他们并没有替孙赞申请工作签证。所以孙赞没三个月必须去一趟日本或者香港,以旅游签证留在台湾。孙赞每月收到1000美元的薪水,是以现金形式发放的。
孙赞在台湾飞天学校工作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他表示,“我在正常人中的舞蹈界也混过一段时间。之后台湾舞蹈界的那些比较有名的老师,也都带过我。”
然而,真正让孙赞陷入困境的,是他在社交媒体上的一张照片。有一次,孙赞在台湾参加了一次北京舞蹈学院在台北的访问演出活动,并有机会与国家一级演员花消一(音译)合影。孙赞将这张合影照片发布在了自己的Instagram(IG)上,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了山上高层的强烈反应。
孙赞回忆道:“我发了那张照片后不久,山上就得知了消息。他们看到我与北京舞蹈学院的老师合影,立刻认定我是在与中共勾结,试图打败神韵。” 很快,山上发出通知,宣布孙赞与中共合作,试图破坏神韵,并下令所有台湾大法弟子不得与孙赞接触,否则将下地狱。孙赞感到自己彻底被抛弃了,“他们甚至不允许任何台湾学员在放假期间与我联系,跟我联系就是众神都知道,大家都会惩罚你。”
这一事件导致孙赞从台湾飞天学校被再次开除,同时也被法轮功组织开除。他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成为法轮功的“叛徒”,再无回头路。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彻底离开这个组织。
最终的觉醒与离开
孙赞在神韵的经历让他逐渐开始质疑法轮功的教义和李洪志的所作所为。尽管他被开除,甚至在台湾飞天继续受到排挤,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彻底离开法轮功,并揭露其中的黑幕。他指出,法轮功其实是一个以诈骗为目的的邪教,利用人们在人生低谷时的脆弱心理,诱导他们一步步陷入其中。
孙赞解释了自己的觉醒过程:“其实是遇到我的太太,她跟我讲‘如果我修成了之后,天堂是山上的样子,那还不如下地狱呢’。”孙赞透露,刚开始他很难过,甚至考虑过自杀,但最终他决定不再让李洪志和李瑞这对“村夫”得逞,他决心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他强调,他的讲述并不是为了拯救任何人,而是希望通过揭露自己的经历,让更多人了解法轮功的真相,从而避免更多人被蒙蔽和伤害。他希望那些还在法轮功中的人,能够早日脱离这个邪教,重新找到真正的生活。孙赞最后说:“法轮功就像一个赌局,让你一点点地把你的人生、金钱都放进去。每次按一下老虎机,你就希望能中Jackpot(头奖),但你一直赌下去,最后拽不回来了。”
毫无人性的压榨与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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